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彤园就在皇帝的行宫外面,占地颇广,是洛阳最佳的赏花之处。
这般时节,此处遍地只剩光秃秃的树枝,本来不会有什么人。但洛阳太守倒台的事着实太过神奇,人们越传越是玄乎,以至于大半个月来,彤园的游人络绎不绝,竟似春天赏花一般热闹。
沈戢和荼蘼来到这里的时候,园中游人仍有不少,就算无花可赏,他们谈论起太守的事也是津津乐道,仿佛过节。
而园中那株名叫绮霞的花王,则被人们视为扳倒太守的首功,备受瞩目。
如传闻中一样,这绮霞虽生得高大,却能看出已经衰败不堪,光秃秃的,枝条也几乎落尽,竟是即将枯死的模样。
“这绮霞可惜了。”有人摇头道,“我从小看到大,从前年年开花繁盛,灿若云霞,今后怕是再也看不到了。”
“是啊,这两年它本就病恹恹的,前番还为圣上驾临逆时开花,只怕是回光返照,再难救了。”
荼靡看着那绮霞,心里明白,前番那牡丹盛开地景致不过是一场幻境,这绮霞枯槁如此,只怕还是得了病的缘故。
沈戢也注视着绮霞,眉头却微微皱起。
“这株牡丹,有些古怪。”只听他淡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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